主讲教师
刘震云:弄清真相得下笨工夫
相对的真实
对一个作者来讲,写这种作品显然要比写小说困难得多。“可以说这篇作品基本上没有虚构,基本上是真实的史料,不然的话就没有意义了。小说可以坐在屋子里想,但是《温故一九四二》我花了好几个月,一点一点进行采访。”
“这些人的记忆也许是不真实的,但是他在说话这个时候是真实的。”刘震云认为这就是一种叙述的真实。
刘震云还查阅了许多史料,到图书馆,查1942年的报纸。比如当时的《中央日报》、《大公报》、《文汇报》、《河南民国日报》,同时包括一些县的报纸。
“当然,几十年前的报纸所反映的东西也未必真实,但是有一点是真实的,就是你看到的这个报纸是真实的。”
同时,刘震云还反复研究其他人写的关于1942年的书。“像美国有两个人,一个是当时驻中国大使馆的谢伟思,还有《时代》周刊记者白修德,他们的书中记述了当时的生活状况。他们的书使我所看到了外国记者的记述和中国报纸的最大区别。”
刘震云说,中国报纸写的是事件,而外国记者写的是具体的人的情况。“如在洛阳火车站,灾民穿的是什么衣服,戴的什么帽子,吃的什么东西,火车站的气味,他写的是这样一种东西。”
“当然外国记者写的也可能是不真实的,但是这本书的存在是真实的。你调查的人所说的未必是真实,你看到的报纸也未必是真实的,你看到的外国人的书也未必是真实的,但是三者的比较就会得出你自己关于这件事的真实。”刘震云自嘲,“也许会有人说:刘震云写出来的也未必是真实的,但作品所反映出的刘震云的目光是真实的,真实的历史永远是不存在的,只能说是相对的真实。”
关注真实,大概是作家们拒绝闺房写作的最大意义。
[1] [2]
(本文来源:钱江晚报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