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我的祖国
我家的房子们
河北电大教学服务中心 moon
题记:我是农村出来的八〇后,现在是城市一个规规矩矩的上班族,没有去过很多地方,没有出过国,对于“祖国”这个名词没有特别深刻的感触,但是我还是想在这个举国欢庆的时候,写下一些东西,以此记录我所经历过的时代变迁。
一、老奶奶家的房子
去老奶奶(爸爸的奶奶)家时妈妈总会指着屋里墙上八十年代的明星画给我讲这是谁那是谁,我总是很不耐烦地听着。当然,对于我出生时候的事情,在这个20世纪初期的房子里,我真的是没有任何记忆。妈妈说她和爸爸是在这个房子里结的婚,我也是在这个房子里出生的。
这个院落有一间房子是土坯房,其它的都是青砖房,大门上方有个牌匾,很有清代的风格,我一直以为那是个真的清代匾额,爸爸说应该是个假的。不过,这个院落真的很古老了,古老到让我常常幻想能在院子里挖出点金银财宝来。院子是个长条形的,东西长度很窄,大门口朝西开,院落东面和南面没有房子,正房是坐北朝南的,西边有一排房,正房窗户下长着一颗石榴树。那颗石榴树也有些历史了,至少在我的记忆里它一直就在那儿生长。我们孩子们最喜欢的就是这个院子里的石榴树和枣树,秋天,那些灿烂又快乐的日子里,我领着一帮弟弟妹妹们,聚在老奶奶家里讨石榴和枣子吃。老奶奶和大爷爷(爷爷的哥哥)总是给我们留着最大的石榴和最甜的红枣。大爷爷打了一辈子光棍,一直和老奶奶住在一起。老奶奶过世后,这个院落就只剩下大爷爷一个人住了。
二、奶奶家的房子
爸和叔叔们分家后二叔和我们家住在一个院子里,三叔和奶奶家住在一个院子里,两处离得挺近的,中间就隔着一户邻居,小时候邻居家的墙头矮,我们经常从邻居家里穿过去穿过来,邻居家的几个孩子跟我年纪差不多大,我们一起从这个院子跑到那个院子里去,玩过家家。后来邻居家盖房子把院墙砌了起来,再从这个院子到那个院子只能绕一条街过去了。
这两个院子都比老奶奶家的大很多,尤其是我家那个院子,我晚上不敢一个人去东南角的茅房。弟弟是在这个院子里出生的,那时我有些记忆了,记得是个冬天,下着雪(或者是下过雪,反正地上有雪),爸爸让我去找奶奶说我妈妈要生了,让她过来。
小时候总觉得冬天特别冷,夏天特别热。冬天小手总是冻肿的,肿得拿不了笔写字,在四面透风的学校里真是让人难以忍受。同样让人难以忍受的是夏天的蚊子,也许是孩子的血比较好吃吧。夏天下过雨后,院里有点存水就会生蚊子,尤其是那种“进口”的大花蚊子最可恶,拍死的蚊子总能拍出血来。不过同样的,有水也会有蜻蜓,拿把扫帚扑蜻蜓比扑蝴蝶还要有趣,扑蜻蜓的时候不能用太大的力气,否则蜻蜓会被扑死的。捉到蜻蜓就把它放进屋里,把门窗关上,希望蜻蜓能把屋里的蚊子都吃掉。幸好蝙蝠长得难看,不然,我们这帮调皮的孩子们肯定会把蝙蝠也捉进屋里的。
前几年二叔家在我们家对面盖了新房,高房大院的。他们搬了新家后,爷爷奶奶就搬到我们的院子里(我爸妈在工作的学校里住),把另外那个院给了三叔,算是都各立门户了。
三、妈妈家的房子
几个月前妈妈家的房子也可以说成是我家的房子,可现在我结婚了,要组成自己的小家,要有自己的房子了,虽然很不情愿,但也只好这么区分开。爸妈是教师,在同一个学校教书,学校有地方住,一住就是二十多年,学校在的村子离奶奶家的村子有二十多里地,我们几个孩子长大些后就不经常回奶奶家去了。在这个小小的校园里,我们姐弟三个度过了少年时代。少年的纯真与叛逆,欢乐与忧伤,散落在这个校园的每个角落里。这个地方是我们感情最深的地方,也是最无法用言语去描述的地方。
爸妈快退休了,三年前用攒了半辈子的钱在县城买了套房子,总算有了他们养老的地方。
四、我的房子
我和老公努力工作,终于贷款买了一处属于我们的小窝,总算在这个城市里有了一块容身之地。房子装修快要结束,我们就快搬进新居了。我想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,未来也会发生很多快乐的事情吧。 |